靠老婆起家的张成泽:与崔龙海有长期共事经历
“一次宴会,金正日的妹妹和她的丈夫出席……她丈夫是一个身材高大、体形修长而又英俊潇洒的男人。他们一出现,金正日向我们介绍,这是我妹妹金敬姬、张夫人。打个招呼吧。金敬姬先介绍自己,然后她的丈夫微笑着说:‘你们好,我叫张成泽。’”1997年叛逃到韩国的朝鲜高官黄长烨曾如此回忆他初见张成泽时的情景。当时张成泽和金敬姬结婚不久。
生于1946年的张成泽,18岁进入朝鲜最高学府金日成综合大学就读政治经济学。虽然学业平平,但唱歌跳舞出色,是学生艺术团体的负责人。高调的张成泽吸引了低调的金敬姬的注意。金日成反对女儿与张成泽产生感情纠葛,将张开除学籍。由于金敬姬的坚持,最终说服了父亲,张金二人在1966年同时毕业于金日成高级党校,为走上仕途完善了必要的履历。
1972年两人刚从莫斯科大学毕业后就喜结良缘。随后张成泽被“授予”了其40年政坛生涯的第一个官职:平壤市委的通讯辅导员。此后有消息称,他开始为朝鲜政权赚取外汇而努力。
1976年张成泽和国家安全部开展协调,负责平壤市民的搬迁工作。没有任何官方资料显示,这期间张成泽出现了什么问题。外界只知道他随后被从市委“下放”,在一个铁厂当厂长。不幸的是,在一次事故中张成泽受重伤。
1982年张成泽的仕途迎来转折,成了朝鲜劳动党中央青少年事业部副部长。此前他和金敬姬的女儿张金松已经出生。1988年张晋升为部长。由于党中央青少年事业部主要负责朝鲜“共青团”金日成社会主义青年同盟事务,因此张开始和崔龙海有了长时间的工作交集。张在“共青团”工作直到90年代。【详细】
靠老爹起家的崔龙海:同样跟张成泽一样起起落落
崔龙海比张成泽小3岁,父亲崔贤是金日成的战友,在协助金日成清除异己上获得信任。由于父亲的荫庇,“红二代”崔龙海在31岁的时候就担任了社会主义青年同盟的海外教育指导局局长。此后在这一机构里步步高升,直到1998年被撤掉了青年同盟“一把手”的职务。外界盛传的原因是大肆挥霍青年同盟下属创汇机关在海外赚取的美元,同时还有生活腐化问题。
在崔龙海被撤职,随后被“发配”到平壤市上下水道管理所担任党委书记的几乎同时,张成泽已经从青少年工作,转向了人事工作。在90年代中后期,张成泽以劳动党组织指导部第一副部长的身份,拥有了国安部、公安部、中央检察院和中央法院的人事处理权。
一个专为劳动党高层服务并进行经济活动的神秘组织39号办公室及大成贸易公司等,也与张成泽有联系。此时正是金日成逝世,金正日3年服丧的国家权力相对真空期。
在此期间,张成泽的曝光机会增多。经常出席一些会见。这意味着与金日成对他印象一般不同,金正日对这位妹夫非常信任,一个例子是金正日在1987年就提议他担任国安部长,但金日成没有同意。金日成去世后,张成泽逐渐成为表面不问政事的金正日对外联系和获取信息的重要渠道。
但是从2003年6月-2006年1月,张成泽突然从朝鲜媒体里消失。外界对此有多种解读。一个普遍的说法是,张成泽对军方企业的经济问题调查引发动荡,被金正日“雪藏”。【详细】
风光无限的张成泽,郁郁不得志的崔龙海
在张成泽消失的日子里,“被贬”的崔龙海又回到了权力中心,担任劳动党中央总务部副部长,负责党中央的部分日常运作。2006年初张成泽重新在媒体上出现时,崔龙海再次离开中央,调任到靠近朝韩边境的黄海北道担任党委书记,被“发配边疆”的崔龙海一去就是4年。
2006年,张成泽在中国驻朝鲜大使的农历新年宴会上突然现身,以这种方式宣告东山再起。3月张成泽受中国邀请,率领一个庞大的代表团访问中国。代表团的名字很有意义——“友好考察团”。
与此相对应的是,没有任何公开和可信的资料显示,此时在黄海北道工作的崔龙海和中国官方有过比较密切和大规模的交流活动。
尽管张成泽受到重用,但家庭却出现了变故。他的女儿张金松在2006年9月因父母反对她的婚事自杀。妻子金敬姬由此产生抑郁,并一直持续至今。有媒体分析,如果金松仍然在世,能在金敬姬面前为父亲说句情,张成泽或许能逃过一死。当年10月张成泽还在平壤标志性建筑凯旋门附近遭遇车祸,受了轻伤。突如其来的家庭变故和神秘莫测的车祸,也没能阻止张成泽仕途迈进的步伐。
2007年朝鲜将组织指导部和金正日私人秘书处的职能合并,组建劳动党行政部,张成泽担任部长,这个职务的权力极大。在6年多的时间里张成泽培养了大批党内亲信,并间接参与到了朝鲜经济建设、特别是对外贸易与合作的深层领域。2009年6月张成泽和金敬姬首次出现在媒体上,陪同金正日视察。自那以后,两人一直是金正恩露面时最频繁的陪同参加者。【详细】
再次相逢:我上你下,一人高升一人殒命
2010年6月张成泽成为朝鲜实际上最高国家权力机关国防委员会的副委员长,9月张成泽成为政治局候补委员、中央军事委员会委员。与此同时,久在地方的崔龙海职务上也有了新变化,他被授予大将军衔。张崔二人从政治干部都开始涉足军队。也正是在这次会议上,金正恩成为“接班人”,张成泽和崔龙海由此被视作金正恩的左膀右臂。两人再次有了交集,但改变在悄然发生。
2010年和2011年金正日有4次外访,张成泽悉数陪同。金正日去世后的张成泽成为“扶灵七巨头”之一。而崔龙海则没有享受到这种高规格“待遇”。
但是,高明的金正日早就为“斩魏延”埋下了伏笔。在留给金正恩的遗书中,金正日写道:“要警惕隐藏在我们队伍中的宗派分子,做好应对危险的准备。”这被解读为“小心姑父”的遗训。而为了对抗张成泽,金正日在病逝前早就已经开始重视崔龙海,并亲自嘱咐崔龙海好好辅佐金正恩,并向金正恩说“要把崔龙海看作可以依靠的叔叔”。而这时,崔龙海还被认为是“张成泽亲信”。
一年后,金正恩对张成泽和崔龙海的“礼遇”开始出现了明显的反差。2012年4月金正恩上台后的首次朝鲜劳动党代表大会举行,崔龙海职务再上一层楼,成为总政治局局长、并当选为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晋升为次帅。成为除金正恩之外,军队的最高领导。张成泽则仅补选为政治局委员,但始终不是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不过被视作是朝鲜的“摄政王”,在外界给予的光环下,张成泽高调参与各种活动。
崔龙海至今唯一一次公开访华是在2013年5月以金正恩特使名义进行的,对华解释前一段中朝关系出现的波折。在访华的最后一天他终于受到习近平接见。
2013年12月8日朝鲜官方突然宣布张成泽犯下反党反革命的罪行,4天后就被处以死刑。14日金正恩在崔龙海的陪同下视察,金正恩春风得意,崔龙海则更加低调。在随后的誓师大会上,崔龙海带头发言,宣布誓死效忠金正恩。在17日的金正日追悼大会上,崔龙海的地位更加凸显,坐在领袖身边的他已经成功补缺,成了名符其实的新“二号人物”。【详细】
病榻前。金正日拉着儿子的手,断断续续地嘱咐,“儿子,谨记五件事……一、坚持主体思想;二、继续发展核武;三、不忘民族统一;四、逐步改革开放;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不要辜负……”金正恩含泪望着咽气的父亲,不住点头。